情与心性俱在,出身混乱之地,不失心中操守,在腾挪闪躲、辗转跌宕中,疼痛与寂寞着。
这种女子,令人唏嘘而心疼。她们在物质上谋生,在精神上谋爱。谋生与谋爱,纵使对于“正当”的女子,二者尚且很难兼得,何况堕入风尘?注定要承担着卑微与期待的悲叹。
生活中的各色苦难,亦把她们磨砺成了一颗颗光芒四射的珍珠。活色生香,永远活在后人的意象中,如同一片粉红色的流云,轻盈地舒卷着。飘过,消散,你想忘记,却忘不掉。
思绪翻涌掺半,再往前走,脚下的桥路已到尽头,明珠璧玉的光芒,更加绚烂,亮如白昼。抬头看时,乃是怡园的正门。水岸相接的地方,绿柳如烟,婆娑低垂,依依道尽万种风情,树影半掩半映之中,陆陆续续进出着些显贵客人。
不同的是,除了几个悠闲晃荡、维护秩序的粗壮汉子,站立在门前迎接的,只有数枚俏丽模样的丫鬟。
在薛浅芜的印象中,妓院招牌式的迎客场景,应该是位妖娆身材、八面玲珑、世故圆滑、脂粉堆砌的老鹁,甩着帕子笑眯眯的,不管来者是年轻小伙,还是年长大叔,她都会一脸谄媚态地笑着,以相同的调儿嗲叫道:“这位哥儿,您可是好久没来了,奴家想死您了!”
京城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