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,当明白了眼前的清秀男子需要启蒙之后,又增添了几分兴趣,终放下了身段,坐过来了一些,轻启香唇问道:“爷是初来此地?”
薛浅芜忖思着,对于男人来说,不管是纯的还是乱的,总归是以“初来”这个词为耻辱的。
绣姑正要开口承认,薛浅芜已答道:“我家公子逛过的窑子,比踩死的蚂蚁都多!赢得的美人心,比摧残过的野花都多!”
花魁闻言一怔,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绣姑,半张着娇艳唇,迟疑说道:“可是……并不像是风月场的老手啊!”
薛浅芜闻言,心里已然有谱,这个花魁有些萌,说话尚未学会经过大脑深度过滤,所以显得不是那么八面玲珑、世故圆润。如果真换做是别的公子哥儿,听了这话,肯定会觉得没面子,羞急加躁怒了。
也能理解,长着艳丽容颜,却被安置在左道上,就透露了某些讯息。
美虽美矣,却少了一根灵气慧黠的弦。不会恰到好处的察言观色,阿谀奉承,就注定了她作为娼的不得宠。然而,美貌仍旧是不可忽视的利器,综合归一,便胜任了左道的花魁。这就是她应该处的位置。
怡园的幕后掌控者,真是高明深沉。
不是足够善于转舵,并不代表智商为零。怡园的女子多奇,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