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过于奇特?
现下她听到薛浅芜喊着更衣,一时有些懵了。更衣不是问题,关键是为谁更衣。
颜倾茹对薛浅芜有些莫名惧意,用仅存的那点智商盘算了一会儿,想着主子究竟还是主子,这小厮叫嚣着更衣,又没指明给哪个更,她选择给主子更衣,于人情于天理都没什么过错,就算选择是错误的,以主仆之尊卑为理由作搪塞,也能有些说辞。何况那个小厮,长得虽然堪称眉清目秀,但带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,仿佛是个无底崖的磁场,任何人一近身,就逃脱不出了,无端端让她怯怕。
心思纷乱纠结之际,那花魁颜倾茹终做出了抉择,微微颤着一双丰腴的白玉手,纤指楚楚,移近绣姑的对襟领口,准备宽衣解带。
绣姑吓得不轻,脸都灰了,急得语无伦次地道:“你……你离远些……”
颜倾茹大受打击,虽说她是左道上的,没有正宗花魁那般的美艳聪慧之名气,但好歹是以模样俏丽著称,出类拔萃于众姐妹之上的。但凡伺候过的爷们,哪个不为她的美貌所惑,被迷得七荤八素颠三倒四,焉有半点理智去说“不”字?
被这样无情拒绝,还是首次。心里如同千针万麻,乱哄哄得难受,一只手不禁摸着光洁的脸颊,疑惑和不自信了起来,她已到了魅力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