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何容易?索性不管不顾,走到哪儿算哪儿了!”
绣姑皱着眉道:“现在你我受伤还不严重,如果再走下去,手臂上被挂伤的地方越多,血腥味儿越大,怕会引来一些凶猛虫兽之类,那时我俩就避不及了!”
薛浅芜忖着此话有理,她宁可被南宫峙礼暗算死,也不想填充野兽腹,思量了片刻道:“要不咱们找个草木稀疏的落脚地,观察一番形势再说?”
绣姑摇头道:“纵是草木最稀疏的地方,以咱俩的高度,也观察不到林子外的形势……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薛浅芜亦不想在这周转不开身子的地方瞎搅缠了。在密林丛里摸索了这么久,风透不进来,空气流通不动,感觉胸腔闷得生疼,似乎微一低头,张开嘴就能吐出一升血来。
绣姑极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片故宅的残留信息。可惜当时年幼,在成长的时光里,很多东西都模糊成了一片浑浑沌沌,能记得的只是整体影像,关于细节布局早已淡去。
薛浅芜看她冥神苦思,忍不住提醒道:“有没有这样一块地儿,明显高出别处许多,人立上去,一览众物皆渺小?”
绣姑忽然现出一抹喜色,说道:“家父所居阁房后面,有一座不很大的假山,山石皆是从偏远之地运来的花岗岩,块头儿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