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姑拍了拍薛浅芜,语重心长道了一句:“都散去了,咱也开始新生活吧。”薛浅芜默然环视着新院子,力量忽复返了回来,失落一扫而光,脸上再度绽起了明亮的笑靥。她嘻嘻傻笑着,朝绣姑充满希望地点头。
身旁的老者耳聋,全然不晓她们在说什么,但受得薛浅芜的情绪感染,竟也难得乐呵起来。花白的须发一抖一颤着,金色的残阳透过门框打在院内,青石铺成的地面,反射出了一层奇异的光。让人刹那之间,产生古稀还童的错觉。
薛浅芜蹦跳着笑道:“这庄园甚好啊,所有权是自己的,可以闹个天翻地覆,都没人管得着……”
“你省些力气吧!”绣姑敲敲她的脑袋:“东方爷若听到你这话,会认为你拿他当外人,心里该是怎样失望的滋味儿?难道住他府上,你就浑不自在了吗?再者说了,这个鞋庄虽由你我做主,但经了朝廷的重视干预,此后便再也脱不了干系,小的事情咱们可以决断,大的行动还是要上报批准的!绝对的自由,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存在……”
薛浅芜苦闷叹气道:“好没劲儿,无论什么事情,天地小了施展不开拳脚,做大了又有人来压制你!”
绣姑笑着宽慰她道:“还没一定呢,谁也不知能做出个什么样儿,你的成就感别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