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,于是不动声色地给她拨过去了两位丫鬟。
偌大的太子府,事务繁多,柳采娉想要处处追究起来,不是多么容易的事。何况太子的心越发扑朔迷离,不消数月已娶进来了十来房的新人,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。柳采娉心里抑郁,但也无话可对,谁让自己过门那么久了,肚皮没有一点动静。
女人多了,饶是彼此性情和顺,也会生出许多枝节来,更甭提那和顺只是表面了。赵太子不喜欢闺房里出来的循规蹈矩女子,所以有好几房都非多么友善,够柳采娉应付的了。焦头烂额、日夜费心劳神,也没空暇去理会那座常年荒弃的鬼院。
原是怕薛浅芜待得烦闷,两个丫鬟皆是活泼爱动之人。手脚麻利,说起话来如黄莺鸟雀般叽叽喳喳,婉转流利。有了她们熏染,薛浅芜脸上渐渐地有了些喜庆色,有时也和她们玩闹说笑。
宫门中的侍婢,常年议论的话题不外乎主子。她们总是眉飞色舞,说赵太子最近又添了什么人,最宠爱哪一位,太子妃柳采娉与诸位侍妾之间的手段较量等等。
一开始时,薛浅芜总斥责她们,不许背后妄议主子,仔细隔墙有耳,被人听去了吃不完兜着走。丫鬟如谷、丝栾大约也知薛浅芜不是那么严厉苛责的,总是撅一撅嘴,撒一回娇,依然照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