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郡城太守府十几里外的旮旯里,丐儿修葺了三间陈年破落的瓦房,住了下来。
听人说,这家主人自从宅子失火,认为此处邪气、不能再住,就举家迁走了。丐儿颇是高兴了一阵子,如此甚好,没人住的屋宅,自己住下才不会引发纠纷和争执,反而太平。
丐儿不能坐吃山空,就开了烧饼铺子,每天翻着花样儿,把烧饼当成艺术品来做,不仅味道香喷喷的,颜色、形状也极有好卖相。
一边乐呵呵挣着钱,一边听顾客们曝些小道消息,无外乎是关于新任太守东方爷的。
他做了哪些事,惩治了哪些奸佞,处理了哪些陈年冤案,看望哪家的老弱病残了,何时兴修水渠建桥植树了,事无巨细,都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话题。
丐儿经常听着笑着,仿佛别人所讲,皆是自家的故事,心底一片祥和、宁静、愉悦。
一天到晚手头在忙,耳朵在忙,直到晚上约八九点以后,人渐渐的少了,丐儿才得以歇一会。
饶是劳累辛苦,丐儿却很快活。倒在床上数着满盆钵的碎银子,数得手指头发酸,却美滋滋憧憬着,等到足够富了,置些良田佣仆,再匿名为郡城捐献些银两建个工程什么的,美名记在东方爷的头上,却不让他知道,这是多么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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