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迁沉默了足有一顿饭功夫,道:“待我给他修书一封,让侍卫们加急送到郡城。”
如谷灵性极好,一个季度的勤学苦练,字已认识不少。这天看到宫中侍卫前来,她以为又是禀告素蔻公主孕后情况的,颇是担忧了一阵子,不知东方爷如何打发呢。
哪知东方爷接到信一看,血喷了满信纸。血量估计有一小碗。但他顾不得身体的虚脱重创,亦顾不得把事情委托给旁人,心急火燎策马而去。
如谷料想出了大事,或许是公主保胎出了问题吧。
五月底六月初,丐儿只安静地等死,只是听说东方爷要回来,她强撑半口气,等他回来,她有话要问她。
南宫峙礼几乎没与东方爷打过正照面,这次该避免相见的,但他没有。这或许不利于他的布局,但此刻心灰意冷的,仇不报又如何?报了又能得到几多快乐?
东方爷纵马飞驰到京城,远远把太子派来报信的人甩在了后面。他没回宰相府看一眼怀孕的公主娇妻,而在苍茫的暮色中,入宫直往太子府的书院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