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午饭时分,张帙莳的仆人却说张帙莳刚刚午睡了,每睡必然两个时辰,天打雷轰叫不醒的。皇上心头火起,想把张帙莳睡觉的寝房拆了顶,看他还会睡得稳吗!最后又被劝谏“人在家就好,守一会又何妨,他是跑不掉的,若是逼迫他,以致他不能使全力教导皇太孙,岂非得不偿失?”赵渊听得有理,硬生生捺住性子等了两个时辰,那张帙莳才懒懒打了几个哈欠,拖着鞋出来了。看见赵渊,不惊不喜,不悲不哀,跪拜如仪。赵渊说明来意,张帙莳可能料到辞不掉,所以并没推辞,跟着轿子爽利去了太子府中。赵渊还疑惑着,张帙莳是厕所里石头般又臭又硬的性子,没想到这次竟能不罗嗦。
不管怎样,终算是把人请出来了。
丐儿见到张帙莳,不禁赞了一声好貌相。他大约六十多岁了,但是身板高大挺直,精神矍铄之中带着冷峻,眉毛仍自黑浓,眼波波澜不兴,如千年镜湖,偶尔轮转,只让人觉得世事皆空明,明月久恒然。
听闻消息,今日,神珠殿的人更多了。
除了常驻的丐儿、南宫峙礼、太子、绣姑以及嵘儿祉儿,皇上、皇后、太子妃、素蔻公主少不得会到场,就连东方宰相老夫妇俩,也以看望孙儿为名,赶了过来。
张帙莳傲然地扫过一屋子的人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