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拇指的;对于这样的人,晏殊岂敢跟他交心,一不小心就会入他彀中,被他咬上一口,虽不至于倒台,但也着实让人难受。
晏殊看着欧阳修的眼睛,那双细长的眼睛中一片真诚,毫无狡黠戏谑或yin谋的意味。
晏殊叹了口气道:“欧阳大人,非是我不给你意见,你对形势的分析极为准确,苏锦有没有罪,是否矫诏越权招安,是否拒绝州府援兵而至官兵伤亡,这些事老夫也希望知道实情;但是有个原则便是,关乎社稷稳定的粮务之事万万不能在此事出了波折,苏锦是个人才,少了他,老夫确实没有把握将此事进行下去。”
顿了顿,晏殊继续道:“目前的形势老夫也不妨跟你明言,自朝廷规定期限之日至今已十余日,如今已进入腊月,这十余日各地官仓无一粒粮食购进,市面上的粮食越来越少,眼见即将告罄;秋收之粮和前番官买之粮已经难以支撑时日太久,照此下去,不出一个月,新年余庆尚在之时,恐怕连汴梁城的粮食都要断了,更何况西北战端一触即发,到时候若是无军粮供应将士,后果不用老夫明言,你也必然能猜想得到。老夫忝居三司之职,别人能不管,老夫可不能甩手,皇上知道其中的轻重,所以今日在朝堂之上才将此事交予你办理,他也很为难,一边是国法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