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司都会将各部门的预算汇总上来,集中道三司衙门统一上报审核,批准之后再分派给相应的各地方路州府;而每一年的采买预算最终都成为最揪心劳神之事。
    就拿去年来说,前年的全年财税总收约三千八百万缗,而这笔钱地方截留的钱银便达到一千六百万缗,但这还不够,陆陆续续有各地州府来京城吵着要钱,说朝廷划拨的钱银根本不够,市价上浮,如今还欠着百姓和商家钱款云云。
    赵祯也是个心软的,每当这些人拿百姓说事,赵祯总是不顾晏殊的反对批准曾款拨款;一来二去,到最后真正运到国库中的税钱变成了区区一千万缗,活生生被截留了七成。
    紧接着西北战事连败,抚恤,修缮,赈灾,个方面意外的支出层出不穷,最后连科举都没办成,到了秋后,又闹饥荒,原本每年增长的税收一下子缩水了一半,而年后报上来的今年的预算却有所增加,可以预见,今年是捉襟见肘的一年。
    苏锦的话提醒了赵祯,无论如何去年也花不掉那么多钱,最大的可能便是很多州府将朝廷的钱给贪墨了。
    赵祯越想越是心惊,感觉自己就是个冤大头,自己连一碗莲子汤都舍不得放多几个莲子,甚至不惜下“减餐令”号召节约,而有一帮人却张着血盆大口咬开自己的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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