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那几匹马摇头道:“这哪里是马儿,这分明是只值几两银子一匹的鹿嘛,就这七八匹瘦的皮包骨头的鹿,便想低我一万两白银的债?萧主使家中必是做生意的,精明到如此地步,佩服佩服;可惜我不是冤大头。”
众人目瞪口呆,连大宋这边的士兵们也觉得苏副使有些胡搅蛮缠,明明是八匹上好的契丹马,每一匹最少值个千贯左右,到了副使口中变成了只能宰杀吃肉的麋鹿了。
富弼暗自好笑,秦人赵高指鹿为马,这位爷倒好,指马为鹿;同时也暗暗发愁,这般胡搅蛮缠之下何时是个了局,就算萧特末硬是不还钱,难道还能将他杀了不成?也不知苏锦是怎么想的,昨天还商量的好好的,说是要用些手段来震慑辽使,难道竟然是这等惫懒手段么?
萧特末的忍耐力到了极限,破口大骂道:“你这厮当真惫懒,莫以为在你们宋朝过境之中,本使便任你为所欲为,你有本事命人将本使给砍了,又何必玩这些不上台面的花样来恶心本使?”
苏锦笑道:“萧主使莫要发怒,果真是马么?那你发个毒誓说这确确实实是马儿,我便信了你。”
萧特末啐了一口道:“发你娘的誓,爷爷不伺候了。”
苏锦冷笑道:“再骂一句便送你去开封府大牢卖屁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