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侥幸两条中都明确提出,官员的任免将根据政绩,柳梅村任饶州知府三年,政事荒废,境内盗跖丛生,无所作为;庸碌无为者岂能尸餐素位,就凭他无所作为,也该就地免职;其子孙侄儿辈均未参与科举,却充塞要害职位,根据抑侥幸之法规,自然要全部黜退。”
    杜衍摇头道:“矫枉过正,矫枉过正,对于新法本使一直没提意见,但现在看来弊端丛生,柳家世代忠良,祖上恩荫子孙福及难道这也有错?况且柳梅村在任上既不贪赃也不枉法,子孙充任官职也是朝廷前番法度所允许,你们这般一竿子打死,岂不冷了天下人的心?”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就是,这是什么狗屁新法,这简直是在自毁城墙。皇恩浩荡泽被天下,被这什么狗屁新法弄得刻薄寡恩之极。”众人附和着叫道。
    范仲淹面沉如水冷声道:“杜枢密,老夫提醒你一句,新法是皇上下诏颁布天下的,当众诋毁新法便是当众诽谤朝廷违抗圣旨,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