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颤抖如筛,颤声哭,“老夫人,我进沈家的门十几年,从来都是安份守已,夫人生病以来,二小姐莫不是与我亲近,这么多年,但凡变个天,我也是先想着二小姐是不是给冻了,都是先给二小姐换了被褥才给三小姐和小小姐换。二小姐一点发烧感冒,我莫不是亲偿药喂着哄着,我疼她还来不及,怎么会做这种事?这丫头前阵偷了我房里的钗子去换钱,我打了她一顿,她心里怨恨,分明在污蔑我。老夫人,您要给我做主。这空口白舌的不能这样冤枉我。”
“奴婢没有,老夫人,奴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三小姐还说,如果奴婢不肯按着做,就要把奴婢卖到窑子里。老夫人,奴婢说的句句是真。”芝儿目中透出丝震惊,连连嗑头,“奴婢也没偷东西,二姨娘冤枉奴婢!”
“你这杀千刀的,还敢污蔑三小姐……。”申氏冲过来就纠住芝儿的头发,刚想一掌照着她的脸抡去,却听得老夫人重重一咳,猛得抬头看到老夫人阴沉的脸,只好垂下手。
“偷盗的事以后再论!”老夫人盯着申氏,眼梢处微微抖动,最后却转首问,“秋蝉,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“秋蝉无话可说,秋蝉情愿一死谢罪。”秋蝉重重地朝着老夫人嗑了一个响头,抬起头时,那神情分明是在告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