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深不见底猩红暗流,翻涌奔腾。
沈越山牵着妻子的手来到帝王面前,两人齐齐跪下,“皇上,拙荆多年身体欠安,微臣奏请,辞官归隐,请皇上恩准!”
“辞官?”兰御谡挑眉冷笑,暗藏在明黄袖襟下的手紧紧攥着,他缓缓走到案边,神不守舍地从案桌上倒了杯茶,慢慢饮下,慢条斯理中透着斩钉截铁道,“沈爱卿是先帝状元,两朝肱股之臣,又是鼎盛之年,朕正需要爱卿的辅佐,爱卿岂能轻言退隐?何况,朕的皇妹六公主不日即将下嫁,朕还等着喝这一杯喜酒。爱卿这话以后就不要再提,朕不想再听到!”
沈越山苦涩一笑,耳绊突然响起当年兰御谡轻蔑一句: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,是为帝王而生,你护得住么?
“下去吧!”帝王冷冷一笑,转身阔步离去。
沈越山扶了妻子一把,宁常安至始至终半低着首,无声地、机械般地配合着沈越山站起。
大殿之门突然被风吹开,寒风袭来,掀起层层帷幄,带来阵阵寒意。
沈越山侧身挡住风,将妻子抱进怀中,一边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一边手托起她的下颌,他面容憔悴,唇色如霜,惟独目光却极牢地锁定她,“宁儿,如果你撑不下去,你就哭,如果你走不下去,那我来背你。你只要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