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开始围着她飞快地转起来,周遭地指指点点的笑声徒然变大了百倍。
“瞧,这个就是西凌最不受宠的公主……”
“娘,您为什么总是给女儿丢脸,女儿要是找不到好的夫家,准是因为你,女儿不活了……”
“你这贱妇,我是为国捐躯,你却如此守不住寂寞,真是把我和女儿的脸都丢尽了……”
“听说她把自已的嫁妆全当了,不仅如此,连宁常安的嫁妆也给她偷偷当了,真是千古奇闻呀,还是个公主……”
“不仅如此,我听说她把亡夫留下的候爷府也给当了,信义候要是知道,准是……”
“不——”瑞安死死压住耳朵,她脑袋里仿佛被塞满了尖锥,只要一动,就左右上下冲撞着扎着——
她求助地看向沈越山,只要你稍一个眼神,一个也好!可他连眼角也没有给她,他总是静得象不存在一样,看着自已身边的妻子!
此时此刻,瑞安觉得那已经不单单是一种痛苦了,也不仅仅是一种深沉的,冰冷的,刻在骨子里永世不得翻身的绝望——她什么也没有,二十多年的痴情、追求了半生的荣华和尊严、女儿、丈夫、朋友、亲人,她什么也没有!
为什么,这到底是为什么?
她突然蹲了下来抱着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