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也无法认他,娘亲怕他的身世被人诟病。”
宁常安没有回答,在这样的暖春,渗入血液的冰寒让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,她满脸凄色,“小医庐已化成灰烬,你舅舅派人到处寻找我的孩子,在江南几乎问遍了,也没找到一个琉璃眸眼的婴儿……娘以为,娘以为……”那时,她伤心欲绝,以为那孩子一定是没了,兰御谡才会在悲愤之下一把火把那烧了个干净。
“后来,爹是不是来找你了?”沈千染又叉开话题,又安抚了一下怀中有些不安的小家伙,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宁常安的手中。
宁常安接过,喝了几口,看了一眼小家伙,敛下心神,压抑住自已的情绪,缓缓道,“后来,第二年春天,你爹就来找娘亲了,说他中了状元,想娶娘亲为妻。娘拒绝了你爹,并把过去告诉了你爹,可你爹说他不介意,他是真心的。后来,他又上京城求来先皇的圣旨。”
沈越山在午时后方回到寝房,沈千染一眼就瞧出,一定是在沈老夫人房里呆过,他身上的衣裳有些摺皱,胸口处还湿了一大片,肯定是沈老夫人抱着儿子不肯放手。
他触到妻女的不安神色,眉眼掠开一丝淡淡的弧纹,“皇上下旨升二弟为北蒙节度使,并让二弟妹带着孩子一同去北蒙与二弟相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