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去时,被兰锦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赵承恩搀扶一把兰锦,劈口便斥责洪齐。
兰锦摇摇首,有气无力地吩咐,“我要沐浴!”一路上,他吐得脚都开始发软,
赵承恩神色一敛,尚未说什么,洪齐已经跑去准备。
兰锦半靠在赵承恩的身上,此时,他的眼前全是泛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冷汗不停地从他细密的毛孔中渗出,结成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沿着两颊滑落,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着……
赵承恩马上知道兰锦方才去过哪里,稍一联想,他就知道是谁的主意,脸色瞬间气成酱青色,他一手托着兰锦的手臂,一手扶着他的腰,哑着声线问,“阿锦,还能不能走?不行,就让我抱你进去!”
兰锦冷笑亦只有出微弱出气的份,“我死不了!兰亭这厮,敢阴我……”
赵承恩把兰锦搀到他的寝房时,洪齐已备好一切,寝房中,所有的东西都被辅上干净的白色绸缎,甚至连窗幔也被换成了白色。
半人高的浴桶上冒着腾腾的热气,边上的小案几放着一叠干净的白色羊毛巾,边上还搁了一壶的清水和一个白玉茶盏。
从进府门到寝房,这短短的一段路程,兰锦就干呕了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