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地缓至珍妃身前,跪下身俯首,声音中透着极致的平静,“母妃,儿臣送您去边州!”他如今彻骨明白了,为什么沈千染每次见到他的母妃,眸中射出那般控不住的恨,甚至眼中连他的存在也看不到!
恨一个人太伤太累,他不想他的阿染活得如此挣扎,唯有远远地送走他的母妃!
珍妃默然无语哽咽,上次伤后,如果听从兰亭的话,去了边州,或许就不会再为兰御谡所利用,在皇宫夜宴上处处为难沈千染,终于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。
这样的温暖的季节,珍妃心底却弥漫起酷寒的绝望,“好,现在就动身吧,母妃,已经不想回那个皇宫!”珍妃低首间,泪终于落下,滴在兰亭的肩头,她伸出手轻轻抚过兰亭的鬓发,如绻恋身下年幼的骨肉,“亭儿,纵是母妃再不愿承认她,也知,唯有她能配站在你的身边!母妃亦明白,凭人力已经无法分开你二人!或许,这世间,也只有她才让能你幸福!”
“亭儿……”泪如断线,斑斑点点冷凝在她惨白得透明的脸上,一身的狼狈,相映出一种不忍逼视的凄凉,“到边州后,母妃会日夜礼佛,一为消业障,二为你们祈福,但愿在母妃的有生之年,能看到你带着她还有赐儿来看母妃!”她虽不愿在沈千染面前示弱,甚至不愿去承认自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