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,半夜里头拿冷水泼人?”兰御谡起身走到桌边,拿了蜂蜜兑了药后,端了碗走到兰锦身边坐下,“把药喝了!”
兰锦欲接过,见药碗边缘有淡淡女子留下的胭脂口红,眉峰微微一拧,心口处便涌上一股呕意,带着毫不隐藏的嫌弃推开道,“父皇,给儿臣换了!”
兰御谡这才注意到,唇角划过讥讽的弧线,冷漠一笑,“那个是张晋河的遗孤吧,虽说出生名门仕家。但毕竟流落民间乐坊,锦儿怎么把这样的女子留在身侧?朕瞧她那模样,只怕未必是个安份的主。”
兰锦目光渐渐黯淡下来,太阳穴处快速地抽跳了几下,有种快要头痛欲裂的感觉,许久后,方带着漠然的口音,“父皇,儿臣幼年时,要不是她,儿臣就逃不出那魔窟,何况,她一个弱女子,为了家仇,竟肯委身在兰陵的身下,受了那么多的苦,也实属不易。”兰锦接过兰御谡再次兑好的药,眼角在碗沿扫了一圈,方抬首正色,“何况,儿臣这也是承了赵承恩的情!”
兰御谡见兰锦神色虽丕变,但握着碗的指节却因用了力,而透着白,微微颤着,似乎在强忍着那些旧创的凌迟,猛地激醒自已无意中提起了兰锦不愿回忆的旧事,忙装作轻松一笑,“嗯,你心理明白便是,把药喝了,要凉了!”
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