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了一夜的神经免不了抽痛了额角。
她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,知道韩歆也因着何事不快,便只好夹起尾巴做人,好言好语地缓声询问,言语非常和气,眼神却深藏着不曾被察觉的几分锐利:“爱卿有何奏本上奏?”
韩歆也抬起头来,看着坐在石将离身侧的沈知寒,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,双眸不知不觉间倏地一寒,两道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利刃,进射出冷戾的光芒:“半年之前,臣上奏本弹劾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周止戈徇私舞弊,贪赃枉法,得陛下钦令彻查此案,如今分明已是证据确凿,人赃并获。”他素来直言不讳,如今满腔怒意无处发泄,本是清冷的嗓音便就更冷了:“陛下为何只是将他撤职下狱,迟迟不肯下令将其正法,以儆效尤?”
其实,韩歆也问起这事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这都察院右佥都御使周止戈任的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官职,可却是相王宋泓弛的门生,若是真的能将其正法,无疑是借此对宋泓弛的一次绝佳示威!
再者,当时若非为了彻查周止戈的案子,石将离也不会微服同他一道外出,巧遇锄强扶弱的傅景玉。这半年里,石将离为那傅景玉做尽了荒唐之事,可当初的案子,却是早已抛诸脑后许久许久了!
如斯情形,韩歆也怎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