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这才摇动木头轮椅,往寝殿里去。
不得不说,这水榭寝殿造得颇得了墨兰冢的精妙,巨大的水榭之上,全是木板铺就,如若不是轻功非常了得的人,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湖岸到水榭上来,而那绳索牵引的小船,也是和水榭檐下的风铃相连的,一旦牵动,便就叮咛作响,就连那湖里栽种的千叶莲,也混合着长茎藤,若是有人想要悄悄潜水游过来,十之八九会被水面之下交错如网的长茎藤给拖住手脚,动弹不得!
而且,或许那石将离早就对沈知寒存了别样的心思,这水榭寝殿全然没有门槛,似乎是可以为了方便他以轮椅代步。
望着那床榻后面紧锁的密室,沈知寒有种冲动,想要一掌击碎那隔绝的门板,抢回自己的躯体。可是,他明明已经将气力凝在掌心,只需要一瞬,就能做到,却不知为何,迟迟下不了手去。
他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躯体?
看着“它”毫无生气地这么睡着,然后渐渐死去么?
他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!
捧墨进来的时候,看到沈知寒正远远地对着那密室发呆。他不动声色,虽然明知自己是得宠的影卫,而傅景玉只是个虚有其名的所谓“凤君”,但却仍旧没有半分逾矩的动作,反倒是毕恭毕敬行了个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