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成双递过来的那碗麻沸散,沈知寒并不急着饮下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衍成双将薄如蝉翼的刀片凑到火上去炙烤,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,而一旁的案上,那紫玉盒子里放置着的,不用说,定然是从“傅景玉”膝盖上挖下来的那两块骨头。
前一夜,石将离还说,这傅景玉的膝盖骨已经恰如其分地用在了沈知寒的身上,不会轻易归还,可如今看来——
这怪癖无数的疯女人,嘴里确是没一句话信得的!
不仅如此,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,眼前这个他深信不疑十数年的长者,竟然在一瞬间便就颠覆了他所有的信任与敬意!
“你——”沈知寒看着衍成双那凛冽如刃一般的眉眼,思及当初那亦师亦父一般的亲切和慈爱祥和的有求必应,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切俱非真情,而是源于幕后操纵者有心授意。“你竟然是石家的鹰犬——”他心弦绷得紧紧得,双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木把手,力道大得连指甲都快陷进去了。
“傅景玉,你父亲傅云昇跟在宋泓弛身侧如狗一般涎皮巴结摇尾乞怜,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你纵使自命清高,也别在我跟前端架子!”衍成双并不知道眼前这傅景玉其实就是沈知寒,误以为这是一种冷嘲热讽,眉眼稍稍一抬,犹如一尾狡猾的鱼,看似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