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中唇缝里溜出的声音却极少,几不可闻。
沈知寒的心弦为之凄然一紧。
那一日,这个男子离开之时就曾示意过这个所谓的真相,而他后几日也不免觉得凄凉,况且,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默默自问的难题——
他究竟是谁!?
或者说,他应该算是谁?
是沈知寒?
可沈知寒明明沉睡不醒!
是傅景玉?
可也不过空占据一具皮囊而已!
没有任何的破绽,他镇定自若地依旧抚琴,直到一曲终了,这才平视前方,漠然地开口,言语模棱两可,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:“我若不是傅景玉,那我又是谁?”
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异色暴露,可着实想不到他会如此镇定,思云卿微微眯起了眼,极快的藏匿起了眼眸中的狡黠,决定再下一剂猛药:“当初,傅景玉背负着携婢私奔的罪名,千里迢迢到南蛮大骊来,四处打探我的行踪,曾同我匆匆见过一面——你与他样貌分毫不差,可却像是换了一个人——所以,我敢肯定,你绝不是傅景玉!”
这话,倒也算不得绝对的实话,充其量不过是试探罢了。
那时在大骊,他与傅景玉的所谓见面,也不过是萍水相逢,点头之交,互不知晓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