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她才算乖乖地将汤药给咽了下去。
终于发了汗,可她的身子却像是能拧出水来一般,他怕帕子替她细细的擦拭,看她一直睡得极不安稳。
她还在担心他么?
这两天两夜,与沈知寒而言,无疑犹如是度日如年,而在她昏迷之时,他才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她的任性和固执,以及对他的依赖……
刚抱她回来之时,她一直死死抓紧他的手不放,犹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水中的浮木,分不清是汗谁还是雨水的豆大的水珠还在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淌,时不时唤着他的名讳,蜷起身子缩在他的怀抱之中。
众所周知,一个人劳苦倦极,未尝不呼天地,饥痛惨怛,未尝不呼父母,而她,嘴里唤着的至始至终都是他的名讳——
要有多深的情,才会这般牵肠挂肚?
要多么心心念念,才会于昏迷之中也仍旧如此刻骨铭心?
所以,这几日以来,沈知寒听她一声一声地唤着,每唤一次,呼吸就紧一分,而他的心也随之狠狠地颤抖一下。
如果说那数年不为人知的倾慕源自于她的盲目,那么,他在崖边看到她湿透的衣裙,满身的血迹,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——
这些算不算足以扇他无数耳光的证据?
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