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板着脸一脚踢开东宫大门,直冲石艳妆的寝房,抓住她不由分说便就扛到肩上,闷着头便往女帝寝宫而去。
“宋泓弛!”石艳妆几曾有过如此的狼狈,头上钗环倒挂,叮当乱响,她又羞又恼,对宋泓弛直呼其名,尖叫并着捶打:“连你也要欺负本宫么?你放本宫下来!你反了你!本宫是未来的女帝!”
见捶打无效,她也癫了,竟然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,咬得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口!
宋泓弛忍住疼,任凭她咬得再狠也不为所动,只言语坚决地回应:“以下犯上也好,大逆不道也好,今日,为臣即便是扛,也要把殿下扛去见陛下!”
就这样,当石艳妆出现在女帝病榻前时,宋泓弛那素色锦袍的后领已是被鲜血浸透了!
见着对自己一脸抵触的女儿,石楚禹即便奄奄一息,也仍旧强撑着起身,低声劝慰:“妆儿……朕知道,你因为你父君的事,一直耿耿于怀……可你要记住,你是女帝,凡是皆需有所取舍,不可感情用事……天家无情,这也是迫不得已的……”
只是,这样的迫不得已,对政事素来无兴趣的石艳妆又怎能有所体会?
“迫不得已……无情……”她强作冷漠地将头偏向旁侧,死也不看向石楚禹,只讥嘲地冷哼:“你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