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相父却只能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在掖门的马车上等她。
她一辈子都记得,当那所谓的宴席进行到一半,她哭闹着要找相父时,她的母皇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个一见到她便似乎不怎么高兴的侍君,尔后便蹙着眉挥了挥手,吩咐太监将她领出去。而当她被太监领着去到掖门时,相父站在马车旁边,头上身上都沾着细碎的雪沫子,可却微笑着把她抱上马车。
那一夜,相王府里的年夜饭虽然只有她与相父一起吃,虽然那些菜色也都很平常,可她却吃得很香,感觉很温暖。
这样的一些细节,使得石将离幼小的心灵被震撼,极简单的爱憎便也随之油然而生。
宋泓弛在书房里批阅公文之时,她便去抱着他的腿撒娇,奶声奶气地咿咿呜呜,说什么也不让他办公,非要坐在他的腿上听他讲故事。
对于给了自己最后一点生存希望的女儿,宋泓弛从来是百依百顺。搁下笔,他便抱起那又软又香的小人儿,面对朝事时不得不硬起的心肠如今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。虽然并没有什么能迎合她胃口的所谓故事,但他仍然愿意耐着性子给她讲那些他临时现编出来的故事,每每被她那天真无邪的发问给逗得失笑不已。
可是,这一日却甚为反常,石将离一直巴在他怀里,听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