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两个多月的修养,他已经可以下床了,可是,那瘦削却像是潮水一般,一直在他身上无声蔓延,像是已经老了十岁不止。
出乎她的意料,对于这消息,宋泓弛没有任何惊喜的神色,不置可否地转身,仿若听而未闻。
石艳妆顿时急了,一把拉住他的手——
“锦书,朕怀的是你的孩儿……真的是你的!”她急得不知该要说什么才好,整个脑子登时乱得犹如一团麻线,也顾不上去清理什么头绪,便急急地开口:“你若不信,生下了她,可以滴血验证……”
他仍旧不说话,也不看她,只静静地任由她拉住,倒是一旁的管家忍不住,插了一句嘴:“陛下,您好好劝劝相爷罢……他、他打算遣散这相府所有的仆役丫鬟,然后遁迹空门,削发为僧……”
石艳妆如同被一道霹雳自头顶直直劈了下来,惊愕得脑中一片空白,眼角微颤,一时之间,只觉脑中嗡嗡作响,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缓缓滑落,在心湖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涟漪,生生地疼。
“这是真的么?”她愕然开口,只觉自己身子似乎在摇摇晃晃,难以支撑,可实际上却是竹竿一般麻木地直立着,只紧紧抓住他的手:“锦书,你真的想出家为僧?”
宋泓弛静静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