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泓弛摄政,可她却不能再住在相王府,必须住进内廷去。这下子,她可就不干了,日日在寝宫里哭闹不休,上朝见着宋泓弛的面,就上去巴着他的腿,怎么也不肯放开分毫,令他甚为尴尬。
虽然也有朝臣建议宋泓弛搬入内廷照顾皇储,可那一瞬,宋泓弛才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。他不能让她太过依赖他,他要让她学会独立,学会承受,这样,即便他某日猝死,她也能撑得起这庞大的帝国。
他开始对那自小受她宠爱的小人儿不假辞色地呵斥指责,他开始疏远她,待她甚为严格,有时,她背不下那些该背的,他便就板着脸罚抄罚跪打手心,还不准她哭。没有人知道,打在她的身上,痛在他的心上。
至于那悄悄长大的月央公主,直到会说话了也还没有名讳,天子家宴时,他看到那个神色怯怯的女孩,突然觉得就像是看到许多年前的自己,望着那随风纷纷扬扬的雪花,他微笑着替她取了名,唤她——
瑕菲。
他将她带进相王府,教她读书,习字,教她吟诗,弹琴,只是,她似乎也和她的母皇一样,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。他也并不强迫她,毕竟,她不是他的女儿。
她的一生,自有她的轨迹,轮不到他负责。
只是,他却没有想到,一次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