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此时此刻,他能做的不过是明白这一切,面对这一切,让此生再无悔恨。
“皇姐,他真的那么重要么?”许是被这番话深深刺痛了,石暇菲气极地接过话去,话语中满是颤音与哽咽:“你竟然为了他,连相父和我都不要了么!?”
不是痛斥,并非责骂,可在石将离看来,这确实是世间最让人无法承受的指责,如同绷紧得心弦,被轻轻抚过,凄凄地搏动着,在心间搅出难以忍受的痛楚。
骨血浓于水,孝义两难全,此时此刻,她无论如何选,都是错。
抬起头,她嘴上是在回应石暇菲,可眼却直直望着宋鸿驰,觉得眼眶里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酝酿:“小菲,即便没有我,相父的身边到底还有你……”明明泪珠不曾垂下,可却不知为何,寒风搅出阴阴的凉意,一寸寸地在她脸上攀爬着,好似一把薄犀的刀在割着,生生的疼,终是道出那最决绝的话语:“……可他,除了我,再无别人。”
“皇姐……”石暇菲还想说什么,却已是被宋鸿驰打断。
“算了罢,人之一生,要如何活,如何死,都该由自己决定,她即便迫于孝道不得不留下,也与行尸走肉无异,他日若有遗憾,便会一生耿耿于怀,不必再强求。”宋鸿驰深深叹了一口气,不知道自己此番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