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踏实了一点,他刚想张口解释点什么,只听得蒂洛继续说道:“可是温舍,你知道吗?如果她在柏林过不下去,可以回到家乡。她的家人,总是会欢迎她回去的。总是会在家里,为她留出属于她的位置的。”
“如果让她放弃这里的一切,孑然一身的回到家乡,这对她实在太残忍。”温舍忍不住为米莎说话了,他深知米莎独自打拼的辛苦。
“残忍?”蒂洛间突然提高了声音,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。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哀伤,还是讽刺。她笑了起来,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。她不能自抑的笑着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温舍在蒂洛面前,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。他伸出手,想像以前那样温柔的抚摸蒂洛的头发,但却停在半空中;他想轻轻地抱住蒂洛,亲昵地吻她,可此时的蒂洛让他害怕。
蒂洛笑了很久,直到自己都喘不过气。她停了下来,扶住了温舍的肩膀。她抬起头,眼神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,她的双眸中只剩下了支离破碎。
“可我,已经没有家了。”
这是蒂洛那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。之后,她缓缓地躺在了床上,闭上眼睛,不再看温舍。温舍关了灯,在黑暗中坐了一夜。床头的时钟“嘀嗒,嘀嗒”的声响在这个静默的夜里尤为突兀。蒂洛在凌晨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