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怒气。上午,维森菲尔德去买了十几双各种季节的鞋子,带回家让蒂洛一一试穿。蒂洛挑剔了一阵,才对其中的几双表示满意。到了晚上,维森菲尔德让下人们打来温水为蒂洛泡脚。之后自己坐在床上,为妻子轻轻按摩着肿胀的双脚。卧房的灯光温暖柔和,夫妻两人安静地处在一起,气氛是难得地祥和。
蒂洛靠在床上,看着维森菲尔德认真的神情,一股热流从心头涌出。她从来也不是刁蛮的人,可是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控制不住。冷静的时候,她拼命检讨着自己,不断告诫自己,下次决不能再乱发脾气。可她忍了又忍,当无明业火被点燃的时候,她瞬间就把自己的决心抛在了脑后。可不论她怎样无理取闹,怎样乱发脾气,维森菲尔德却从来没生气过,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。他总是好脾气的笑着,哄着自己,然后想办法让她不生气。战争一天比一天难打,与两年前相比,德军在战场上的巨大优势开始逐渐缩小。军人们在前线,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。她不但不能为丈夫分忧,还为他增添新的烦恼。蒂洛感到十分汗颜,她认为自己这个妻子当得太不合格了。她的内心被歉疚所占据,她想抚摸丈夫的脸颊,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抱歉。却因为挺着肚子而未能实现。维森菲尔德感到了妻子的动静,他停下了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