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痛从骨缝里冒出来,一丝丝的,就像是要把骨头拆碎、再重新打起来那样。这种时候,她也已经对麻醉药失去信心了,只抖着嘴唇问:“王……”
“王上说了这几日定然回来,肯定就在路上了,夫人安心。”医清见她脸上全无血色,那平时一翘一翘的胡子似乎都失去了精神。“夫人咬上毛巾,别把自己咬出血了。再努力些,等王上回来,就能一家齐聚了。”
他说的倒是,现在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,也只能这样。昭律一贯说到做到,估计此时也是在路上飞奔吧。想到这里,虞婵很想点头,但是现在她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来做这种动作,只能配合着咬住了递上来的毛巾,开始下一阵的剧痛。简直能痛死个人,等昭律回来,看他怎么补偿!
这前前后后折腾了大概有六个时辰。直到最后,虞婵都意识模糊了,只听得医清的声音欢喜道“是个公子是个公子”,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。等到亲眼看见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的时候,她才确实意识到,她真的挺过去了。狂喜和疲惫一起涌上来,她只来得及吩咐一句“好好照顾着孩子”就陷入了宛如昏迷一般的睡眠。
等到虞婵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之前的那种嘈杂已经完全消失了。身上和被褥都有人清理过了,十分舒适,闻不到一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