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不知、不能知,又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昭律脸露赞赏,邹南子的脸色几近青黑。因为他发现,这个人说的话,竟然比昭律说的还直接、还让他不好对答——不是不好对答,是根本说不出!德行有亏,寄望七百年天命延续,他曾经坚信这点。但听了这几个问句,这话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了——就和此人说的一样,若是手握人心,那不知这九鼎,又如何?毕竟,那样的话,九鼎就连它们所代表的意义,也已经不复存在了,又何谈表这天下?
“邹大人不必上心,我等也就随口一问。”昭律见邹南子脸色实在难看,觉得还是别把他气出病来才好。反正他们问了也不是想听到他的答案,只是借此表明他们的态度而已。这话说出去,至少大家会预料到一个结果——今年的洛都大宴,他们越国是定然不去的了。
邹南子觉得他再也不能在这营帐里多待一刻。他连客套话也没说,直接拂袖而去。
相比之下,魏国那边的气氛就要好得多了。田克早就暗示过端木宁,两人一拍即合。端木宁回去告诉其他人,魏国毫无叛心;而田克许诺,等到他登上大宝的那日,端木宁依旧会是丞相。这么简单的事情,还用花什么心思谈?故而两边的人吃了顿宴席,端木宁带人就回洛都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