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血流漂橹的战争情景。硝烟、战火、焦土、鲜血……在之前,她简直完全无法想象,用惨不忍睹形容都形容不过。
    换做是以前,虞婵肯定会于心不忍,说不定还会试图找出法子避免。但在秦文蕙一事之后,她意识到她的心还是太软了——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如果说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话,她觉得她这一堑真是摔得头破血流。昭律那时就在军队前头,惨景亲眼所见;虽他并不和她说这个,但是那种疼痛比身体的疼痛更甚,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见、但却永不会褪去的疤痕。若是秦文蕙那时再狠一点,秦兴思纵火焚宫的动作再快一点,那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、近距离地看这座著名的离宫吗?怕是连骨头灰末都找不到了吧,就和现下越王宫重修的一角宫殿那样。
    心必须硬到冷酷的程度,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    “是啊,我们终于到了。”虞婵轻声道,眼睛依旧没从洛台上面移回来。不管是不是只有前进才能当做防守,她都只能选这一条路,昭律也一样。“但现下我们已经打了好几年,军士们都疲惫了,魏国也是一样。我们吃不掉他们,他们也吃不掉我们。既然如此,我们就在这里走走罢了,反正来日方长。我国农工水利普及,再稳定新打下来的人心,囤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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