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目的性太强,而且表面功夫又做得好,桂荭被他蒙在鼓里,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为时过晚。这时候,她真不知道该说,她是更同情桂荭一些,更同情她自己一些,还是更同情现在绛都里、注定不会成功的田克多一些。
    “七年了,我跟在他身边已经七年了。没有柔情蜜意,只有从来都不会少的训练。”桂荭又继续说下去。虽然她头发依旧散乱,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平静了下来。“他唯一称赞过我的事情,就是我在白马山时给他带回去的两个箭头。他发了一个下去给铸造监仿制,另一个一直揣在身上。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,那时我才真正死了心。他眼里只看得见他的野心,以及能为他的野心帮忙的人。”
    虞婵看着她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。就算田克再居心叵测,就算桂荭再飞蛾扑火,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。现在,就算她再同情对方,也要有个限度。
    但是昭律突然站了起来,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。“你有资格说田克吗?”他身材本来就高,这时候脸色冷硬,看起来完全的居高临下。
    桂荭的脸色迅速地变了一下。“你说什么?”她有些惊慌。
    昭律冷冰冰看着她,完全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想法。“当日大殿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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