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好几盏灯,大部分地方都被沙盘占据了。昭律顺手拔了一根旗子,在上面写:“魏公必死。”
这死字写得很大,让人看了感觉触目惊心。而且最后笔画很快,明显昭律怒气上头。虞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,也学着他的样子写了一句:“他刚刚说了什么?”
昭律抬头看了她一眼,停了片刻,才写道:“百齐之事,你以为如何?”
虞婵虽是个外来户,但是好歹通史看多了,百齐这件事还是听说过一些的。她眼睛转了转,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田克到底想做什么——她微微眯了眯眼,回道:“也许是窃国者侯。”
这便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昭律知道她已经明白,又仔细地看了她两眼。油灯和蜡烛的光芒并不怎么明亮,但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,就和他们第一次去洛都时、回程上马车的情形。
昭律蓦然地心一软。他开始庆幸自己刚才做的选择,还有以前做的,也一样。且不说虞婵有功无过,对她动手那是寒了不知多少人的心,就光那一份信任,他就不能辜负。他甩了手上的小旗子,手揽到了对方腰间,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。“还好有你,婵儿。”他说道,声音极细极低,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。
虞婵侧了侧头,安静地听着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