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?她说了什么?”昭律坐在榻边上,盯着满地狼藉瞧。他这番做戏丝毫没有收到该有的成效,自然心情不太愉快。
“问了微臣几句风寒发热,又问了几句家中老小,这便没了。”医清恭恭敬敬地答。他能活到这么大岁数,除了精湛的医术之外,自然还有敏锐的政治嗅觉。他从越武王在位时就在越王宫中做太医令,如今也有二三十个年头了,昭律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。别人只当他愚忠,他们又哪里知道真正的平王什么样?若是他们知道平王一直在韬光养晦,那些声色犬马酒池肉林都是做给世人看的,肯定要惊掉天下人的眼睛罢?
这些昭律自然也是记在心里的。要不是医清暗中相助,他哪能毫无破绽地瞒过那虎视眈眈的秦兴思?樊姬一向对谁都体恤,这多问两句也是正常的。对他还没到不假辞色的程度,但是那态度显然就冷淡了。想来想去这事情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,还是得自己解决。
思及此,昭律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深更半夜地还要劳烦您跑这一趟,真是辛苦了,就在寡人这里歇到晨里再走罢。”
第二日里,这消息就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平王的后宫。平王突发疾病,这是其一;只召了樊姬去服侍,这是其二;太医令医清一夜都未踏出朝明殿一步,王上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