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脱下了外套,围巾也被她解下,乱七八糟的扔在沙发里,她从不用管这些,生活上,她是娇养长大的,他一直都知道。
所以只是不想委屈她而已……
他的手机忽然响起,在他的外套里震动着,简亦遥拿出一看,上面的名字跳跃着,他递给庄希贤:“天生。”
庄希贤接过电话:“说……我已经到了,在楼下……在简先生这里。”
她踱到窗口和天生说话,简亦遥脱下自己的外套和毛衣,又把她脱下的外套拿起来,想挂去柜子,又怕她挂上电话就说要走,羽绒服的面子很丝滑,他的手无意识的搓着那块料子,刚才一路上,他都搂着她,这种触感,一直挨在他的手掌那里。
这时又听到庄希贤说:“你不许睡,等我回去和你好好算今天的账……什么头疼?不行!还睡我房间沙发上……”
简亦遥只觉得心里冒出一股酸涩,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,舌根底下都又苦又涩,仿佛晚上吃得不是火锅而是苦瓜宴。
他觉得自己这种酸劲来得莫名其妙,天生对他不错,老给他创造机会,他不应该猜度别人,那样也不够君子,但是不可否认,天生和庄希贤太亲密了,他甚至可以睡在她的卧室里。
那他睡哪儿?
庄希贤挂上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