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一撅,眼皮一翻,冷不丁开口。
“刚才那位……”
“是下属,小张,和我说工地复工的事来的。你别多想!”陈邵阳几乎是忙不迭的解释。
花梨瞥他一眼。
“我多想什么?哪儿轮得到我多想啊!小姑娘挺勤快的嘛,我看可以委以重任呢。”
她轻描淡写的说,但语气说不出的怪。
陈邵阳一点也不恼,更不紧张,就是笑,嘴巴咧开了,牙齿都露出来。
花梨懊恼的看着他。
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那头照进来,整个病房里都亮堂堂的。他显然是刚理过发,但师傅手艺很一般,就是推了个极短的平头。因为头发短,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头皮上一道拉开的口子,结着血痂。
花梨皱了皱眉。
陈邵阳顺着她的目光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。
“没事,就是划了一道而已,伤了皮。看着挺可怕的,但其实连缝针都不必,浅着呢。你别担心。”
“我担心什么。祸害遗千年,你哪儿那么容易死。”她闷闷的说,目光划下他的腿。
房间里开着空调,所以被子就是象征性的盖着,也只盖了一半。他那条断了的腿被包裹的结结实实,就吊在杆子上,跟晾风干肉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