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觉得一切其实都没有我想的那么难,而且,我比其他人幸运多得多了……”孙韶竹筒倒豆子一样,隔着一个电话剖析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纠结。
他纠结,只是重来之后,他已经练成了不轻易将自己的纠结给别人看了,连他母亲,他刚刚都没说,只是孝顺地顺着孙母的话尽量逗孙母开心。
但现在,对着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居然能说出来,孙韶自己也觉得奇特,想来,可能真的是应了同病相怜的感觉,觉得对方大概能懂一些。
“……每一个你都是最真的自我……”易辉那头忽然含糊地接了一句。
“什么?”孙韶没有听清。
“没什么,感慨你心智跟一般小年轻不一样罢了,那后面有什么打算?”易辉否认自己说了的话。
“大厨哥,你高看我了,哪有什么打算,我就是觉得,唱歌其实可以是自己的事情,也不是要到那里去,我唱我喜欢的,我能唱一辈子,去了那里,就是给我唱一辈子,也不一定是我喜欢的。我啊,当下最重要的还是,能吃饱喝足,将我家老太太养得舒舒坦坦的……”说着,孙韶像想起了其中一茬似的,“对了,大厨哥,还没谢谢你送的菜呢。”
“嗯。”易辉嗯了一声,“吃得惯?”
“大厨哥出手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