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夜里基本没有人守夜,因为不需要。
谁都知道这是陈礼的地方,没有人会不长眼睛的把手伸到这里。再说,这山上方圆五里全都有陈礼的人手驻扎,谁还敢打这里的主意?
但是那些人只负责外围——外面有人进来他们管,里面的人出去他们管不着——既然能进去,那就证明那人不是他们应该负责的事情。
这是个默认的惯例,然而,在这一夜,在修颐这里,它出现了纰漏。
修颐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出来了,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半路被抓回去的准备了,这个“半路”指的是从卧室到大门的路上。
谢铭谦睡前又喝了药,半夜根本不会醒过来,完全没有往日的警醒,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有感觉。
修颐给他留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:“我走了,我想了很久,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所以还是不合适的。”,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就判了谢铭谦的死刑,然而现在谢铭谦还在做着修颐跟他以后好好过日子的梦,根本不知道人已经走远了。
夜凉如水啊……
夜晚的山上也就是10度上下的样子,修颐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摇摇晃晃的一路走下山。这么晚了,又是山上根本不会有出租车出现的,就是有他也不敢坐,谁知道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