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吃的,只可惜半路上被油酥鸡的香味儿醺得受不了,到山洞时已经自个儿吃掉大半只。
她悻悻抹抹嘴上的油,进了洞,一抬头便呆住了。
洞里空空如也,只有一盏烛火晃动着晕黄光芒,搁在石床上。
那日在谷中割下的黑熊皮草做的软垫呢,那口熬鱼汤的大锅呢,那摆放碗筷的石架子呢,怎的都不见了。
洞中太空太安静,若不是一个人、一盏烛还留在洞中,青灯还尚是以为这次从未存在过人息。
一旁,少年搭着腿坐着,身上是血红的衣裳,滚着细细的金边,在烛光下泛出诡谲凝重的色泽。他听见她细碎的脚步声,便慢慢抬起了头。
“渊哥哥。”青灯脆脆叫了声儿,打了个嗝,又赶紧捂住嘴巴,缓了缓说,“渊哥哥,洞里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?”然后歪歪头,眨巴着眼睛,“渊哥哥,你这身红衣裳真好看,像新的一样,我怎的没见你穿过?”
少年漂亮的脸埋在阴影中,静静凝视她。
“渊哥哥,今天村里面教书先生成亲了,我偷偷带了油酥鸡来哦,可是油酥鸡好香,我自己吃掉了一半,渊哥哥不要生气呀。”青灯说着从怀里摸出半包鸡,她一路跑来,尚还是温的。
“灯儿,”阿渊忽然唤她,“我要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