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宁静安好。骨瓷不会与她分开,她的族人不会葬身故乡,漫天风雪作碑被掩埋。
可是没有如果。
无论时光倒转多少次,她还是会救他,她知道的,一刀一刀割血去救那个好看的美人姐姐。
深夜里女人的哭声显得格外无助,仿佛走失父母迷路的小孩,不知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。
堪伏渊站了片刻,默默地听她哭了一阵,才蹲□来道:“哭够了么,说完了么?接下来轮到我了。”
女人埋着头不做声,肩膀一颤一颤的。
“灯儿,”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,如洒向海面的月光,伸出五指张开在青灯面前,他说,“从以前起我处于极端的黑暗里,如同狭长深渊的最底端,没有光,太阳永远无法触及到的深渊,即便伸出手,也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他说:“后来发现,原来我手中是有光的,是一盏灯,只能照亮前方长路的青灯。”
他说:“可对于我而言,这些已经足够了,甚至太多,从未想过我也可以拥有光芒。”
他说:“灯儿,你是狭长深渊里唯一的光,我可说明白了?”
他静静说完,便低头瞧着她的脸,她脸色依旧惨白,眼泪依旧啪嗒啪嗒往下掉,全身缩得越发紧,只有睫毛巍巍地颤,像一只受了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