篱笆塌了一些,她穿过院林,在木屋的门口看见了一座小小的坟堆。
坟堆四周什么也没有,也只是座坟堆罢了。
简简单单,干干净净,就像骨瓷的存在。
王总管说,宫主用骨瓷生前穿的那件白衫作骨,做了个衣冠冢。青灯觉得这衣冠冢甚是简陋,但也甚好。骨瓷不喜那些场面的东西,这般正合适。
坟堆前头竖着一块大理石石碑,石碑也是小小的,上头镌刻字迹,青灯在坟堆前坐下,摸了摸石碑的字,又将碑身抚摸了一遍,凉凉的,滑滑的,就像他的肌肤。
“小瓷,我回来啦。”
青灯对石碑微笑起来。
她将包子从怀中掏出,垫油皮纸搁在地上,包子依旧热热的,暖呼呼,软软的皮,她笑眯眯地说:“我答应过你,一切结束后,悱忛仑覃给你肉包子吃。”
山间的风吹过,她的发丝扬起,青灯仰头又望了望天,低头对小瓷说:“天下之大,可我觉得这个地方,最适合你。”
安静无人烟,可以吹到清凉的风,可以看见湛蓝的天,可以感受到明媚的阳光。
后日她细细想来,也许在夜凝宫的日子,才是骨瓷短短一生中最宁静的日子。
“你说过我愿我一生平凡安康,自由快乐,所以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