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斟叹了口气,“寒之在宫中过得不好,我这做大哥的,心中不忍呐……”似乎是喝多了,靖南候世子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他们年幼的时候,岭南的南蛮猖獗,老平江候无法顾及幼子,就把当时还小的几个儿子都送到闽州来,在靖南候家暂住过一段时日。
徐彻握着酒碗的手有些发白,“先帝选中了纪家,当时世兄已然定了亲,便只能让寒之去了……”
“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,寒之当年是有心上人的。”纪斟确实是喝多了,双手捂着脸,把弟弟送去宫中,是他这一辈子最为自责的事情,亲手弟弟背上花轿,就是亲手把他推进了火坑。
这些年家族兴旺,封妻荫子,到底是用弟弟换来的,是那个人在宫中苦苦支撑,才让纪家在昏君的手中安然无恙。每每夜深人静,想起年少时的鲜衣怒马,便如剜心一般。如今见到儿时的玩伴,纪斟再也忍不住,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。
“哐当!”徐彻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,怔怔地看着喃喃自语的纪斟。
楼璟站在廊柱后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萧承钧微微蹙眉,这种话传出去,对父后的声誉极为不利,大舅怎么能把这种话说给徐彻听呢?正要上前,被楼璟拽住了衣袖。
楼璟制止了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