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的记忆是往苏州的路上下了场雨,醒来就已在此处。
杨进往腰间探了探,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过,空气中也有淡淡的药香,杨进料想自己大概被是崔容带到什么地方安置,于是也就放松下来。
才想起崔容,后者当真便推门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瓷小碗。
一对上杨进的目光,崔容眼中的如释重负显而易见,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喜悦:“殿下,你终于醒了!”
眼看杨进要坐起身,崔容连忙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,几步上前扶住他:“大夫叮嘱殿下动作要缓,以免伤口再裂开。”
说着,崔容顺手在杨进身后塞了垫子,好让他靠得舒服些。
杨进直接看着崔容开口:“出了什么事?这是在哪儿?”
他问得又急又快,显得连珠炮一般,和平日沉稳的姿态有很大出入,难得显出一点无措的模样。
崔容忍着笑意,言简意赅地将遇刺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。
原来刺客的刀上果然做过手脚,所以杨进的伤口不仅愈合困难,病势也越来越沉重。后来又淋了那场雨,杨进便高热不退,神智陷入昏迷。
崔容和一名黑衣骑舍下大部队,快马带他往苏州赶,所幸离得不远,一日多也就到了。
崔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