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虑确实有道理,便只好硬着头皮解开上衣,侧过身去,露出腰际伤处。
崔容动作轻快地接开了包扎,查看片刻道:“看着比昨日又好了许多。”
说罢,他用玉尺舀起一些药膏,仔细又小心地涂抹在杨进的伤口上。
玉尺很凉,但杨进却觉得所触之处阵阵灼热,气氛陡然生出几分旖旎。他偏过头去看崔容,却见后者嘴角紧绷眼角眉梢都透着自责和难过。
杨进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心疼,又觉得也许是伤口让崔容想起了当日的凶险,便开口安慰:“也不是什么大伤,现下一点感觉都没有,你无需介怀。”
崔容不言语,替他抹完了药,又取过干净绷带包扎好,这才哑着嗓子说:“若不是殿下一路相护,受伤的大概就是我了……不,若真是我,应该也没命躺在这里了。”
杨进闻言眉头微皱,一下翻身起来,与崔容面对面。
“伤口!”后者见他动作,下意识叫道。
杨进并不理会,伸出双手手扶住崔容肩膀,令他直视自己:“这笔账,没这么容易就算了。你放心,这一次的结果,应该不会令人失望。”
崔容却摇摇头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当时杨进昏迷不醒,崔容心中慌乱之甚,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