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阔指了指书案上的一大摞,道:“趁你睡着时去买的,应该够你看些日子了。”
她理了理衣服站起来,走过去,随手抽了上面的几本翻看书名,听外面的雨没有停歇,本想问“你亲自去买的”,可抬头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已不是先前那套了,终于没有问出口,若开了口他又承认了,自己岂不是临走又多了笔人情债?
宁阔这人其实很好,先不论面相还不错这项,只说身为将军却不失君子风度,是个能文能武的人物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;关键是他对老婆好,又疼儿子……
想着自己来了之后,虽是顶着符悠容的皮囊,可到底是蒙他多番照看了,陶晴总觉得欠了他莫大的人情,下意识就开了口:“我最近在临摹新字,虽写得不好,可还算工整,想送你一副……”
他理书的手顿了一顿,微不可见地点点头,道了声好。
既然要走了,就题些送别的句子好了,也算聊表心意,可她肚中的墨水实在少之又少,只好拿现成的来写,可思来想去,只想到一首稍和心意的,便落下笔去:
芙蓉落尽天涵水,日暮沧波起。背飞双燕贴云寒,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。
浮生只合樽前老,雪满长安道。故人早晚上高台,寄我江南□一枝梅。
宁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