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待人搭话,又径自说起来,“臣妾却不信这些的。专宠之人长久下去自然恃宠而骄,君王自古高高在上,岂会长久放低身段去迁就一个女子,哪日龙颜震怒……依臣妾揣度,褒姒玉环之流,怕是还未亡国就被国君处死了,可悲的是,死后竟还背了祸国殃民的罪名……”
这话虽是在影射人,不过一个古代女子能有这样“曲折”的见识,已是不凡了,十分难得,陶晴也不急着表态,只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说。
秦英见江漫晨也不搭话,心中免不得要洋洋得意,面上却是十分矜持的,眼光在众人脸上巡了一圈,接着道:“前人说,以色侍君不比以才侍君久,锦妃娘娘德才兼备,想来深谙此道;不知晨妃娘娘又作何看法?”
“色也罢,才也好,总要入得君上的眼才是正经。姑且不论这荣宠是不是昙花一现,可总算也荣宠无限过……怕只怕一生不得君主垂青,寂寂了曼妙韶光,郁郁而终……”陶晴说完,抬头看着秦英,积慢极慢地扬出一个笑来,颊上的酒窝却十分深,“秦郡君自是无需忧虑此事,佳人不但满腹诗书,还人比花娇,竟和这一池的水芙蓉平分了秋色……”
秦英听到这话,鼻孔稍稍跟着扬了扬,左手扶了扶右边衣襟上缀的那颗东海明珠。
陶晴抿了口